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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得意地继续说道，“别幻想你爸会对你好了，我是你爸的枕边人，最了解他在心里是怎么看待你的。”
沈珠珠眼里闪过脆弱的情绪，却又有些期待地问道，“我爸……他是怎么看待我的？”
沈珠珠一直想知道，自己在爸爸和哥哥的眼里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。
他们，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呢？
是讨厌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，还是……其实他们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她的？
这个问题藏在沈珠珠的心里很多年了，她一直想知道答案。
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她。
家里的佣人不会知道的，因为沈珠珠想，爸爸和哥哥的心事应该不会告诉他们，能知道的，也只有他们身边亲近的人。
但他们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疏远，和他们亲近的人，沈珠珠也不可能认识。
今天，沈珠珠终于遇到一个知道答案的人了。
即使那个人是她非常讨厌的舒婉怡。
“你爸希望你消失，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，你爸爸还告诉我，这些年，要不是念在你是他前妻的亲生女儿，怕把你弄死你外婆家人会不高兴，早就让你自生自灭了，他能好吃好喝养你长大，完全是看在你妈妈和外婆家人的面子上。”
舒婉怡的语速很缓慢，慢到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。
沈珠珠听她说每个字，都像在被凌迟。
身体不可自控地发着抖，脸色苍白得没有人色。
“你骗我……”沈珠珠抖着嘴唇，困难地吐出三个字。
然而只是说出这三个字，就仿佛耗费了沈珠珠半条命的力气。
看见沈珠珠面无人色的模样，舒婉怡终于觉得心里的气消了。
算了，她今天心情不错，暂时就放过这个扫把星吧。
“你爱信不信。”舒婉怡看了眼自己做了美甲的精致手指，慢吞吞地丢下这句话，轻笑着离开了。
房门关上的下一秒，沈珠珠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。
“啊——”
“我不信——”
尖叫声中饱含着极大的痛苦和悲哀。
沈珠珠似乎要扯破嗓子一样，一直尖叫到喉咙失声，再也叫不出来了为止。
“珠珠小姐……”女管家心疼地看着沈珠珠。
她刚要安慰沈珠珠，房门又被人打开了。
舒婉怡嫌弃地扫了眼趴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的沈珠珠，不悦地瞪着女管家，“你还不出来，还在里面干什么？你不怕染上晦气，我还怕染上晦气呢，再不出来就滚蛋！”
“好的，舒小姐，我马上出去。”女管家连忙答应。
顾不上沈珠珠了，匆匆走向门口。
舒婉怡又看了看沈珠珠，挑眉笑了笑说，“沈珠珠，你就尽管叫吧，叫破喉咙，你都不会得到这个家里任何人的一点关注的。”
舒婉怡说完就走了。
女管家随后跟上。
碍于舒婉怡在场，女管家也只敢在关门之际，在心里默叹一声沈珠珠命苦。
“我不信……”沈珠珠用力抓着床单，嗓子嘶哑得不成调子，“我不信……”
